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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造反起家,无法无天。凶悍的孙二娘拍案而起,在“十字坡”另起炉灶,“业绩”直追艳帜高张的当垆文君。逆袭的母大虫、母夜叉毕竟是梁山时代的异数,在意气用事的“八百里水泊”,却打捞不到女性自赎的希望。被押上“贼船”的一丈青扈三娘,也只好咽下灭门之恨,屈就一枚“五短”情种,坐上了“忠义堂”的交椅。相形过时的皇孙柴进,养尊处优,“家藏丹书铁券”影射着赵官家的前科。

朝廷竭泽而渔,小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有血性的男人去“做贼”,不甘寂寞的小女人,也在自家后院“造反”——养汉!“男盗女娼”,一丘之貉,又何苦同室操戈。呜呼哀哉!

《莫问奴归处》

保甲连坐,城门网开一面。行色匆匆的“公人”、“厢军”像热锅里的蚂蚁,遍布斗大的郓城,扒拉“黄泥冈”大案的蛛丝马迹。风吹草动,月色恍惚。心怀鬼胎的押司宋江如坐针毡,贴身的招文袋装了一把“压衣刀”,随时准备自裁。误打误撞的赤发鬼刘唐来到这龙潭虎穴暗通款曲,唬得宋江心惊肉跳,适才刘唐又披着月色闪出这天罗地网。“赤发鬼”背着烫人的黄金找上门来,宋江抽了一根。

十万“生辰纲”,晁盖一伙探囊取物,逃出升天,入主梁山,屡败官军,上干天听,强梁坐大。眼下四郊多垒,那铺天盖地发来的“海捕文书”,实在是有伤国体。后怕的宋江,冒着两腿虚汗,早已魂飞魄散。宋江一转身,撞见了晦气的王婆。

此等婆娘天生一张“撮合山”的嘴,抛头露面,在《水浒》当中跑龙套。昨天,从京师来的阎老汉病死了,停尸半途。撇得孤儿寡母一贫如洗,急等着卖身葬父。“及时雨”宋公明不是浪得虚名,慷慨解囊,泽及枯骨,救了阎婆惜母女的燃眉之急。不过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这兵荒马乱里的风尘母女生计还没着落。就像后来宋江在“浔阳楼上”打发的宋玉莲、鲁智深为她出家的金翠莲,等等,这些如虫蚁般走四方的“东京人”,扶老携幼吃青春饭。隔江犹唱后庭花,凄凉演绎着“宣和全盛”的荒诞。

到底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傍上土豪的阎婆惜母女,不用“做驴做马”,还养得锦衣玉食。送上门来的阎婆惜被宋江半推半就的包养了,脚踏两只船的宋押司逢场作戏,潜伏在风口浪尖的郓城。

宋江狡兔三窟,萍踪浪迹。眼看“黑三那厮”不冷不热,并不梯己,说不定哪一天将我弃之如敝屣。想到这一层,阎婆惜母女不免夜长梦多。

“子不思我,岂无他人”。同曹为吏的后生张文远,喧宾夺主,和小鸟依人的惜惜明来暗往,浅斟低唱。偷上了。

绯闻在市井调皮得流传,噤若寒蝉的郓城口风松动。哭笑不得的宋江不动声色,老于世故的阎妈提心吊胆。“这事迟早要败露,但还没到摊牌的时候,不稳住宋江,我们母女在郓城难有立足之地”。宋江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在一个灯火阑珊的黄昏,让盯梢的阎妈逮个正着,生拉硬拽,“赶来”厮会。

强扭的瓜不甜,薄情寡义的旷男怨女话不投机,救场的阎妈帮腔圆衬,尴尬得酒冷茶凉。从前谁跟谁,如今各是各。同床异梦的露水夫妻,一衣带水,“那婆娘不脱衣裳,扭过身,朝里壁自睡了”;颠凤倒鸾,宋江“去那婆娘脚后睡了”;蹬鼻子上脸,这觉睡得那叫一个窝火!“你这贼贱人好生无礼!”,“你不羞这脸!”,看惯了奶油小生的阎婆惜和黑三郎杠上了。情场失意的宋江,落了一肚皮不合时宜,一个床前脚后的妇人竟然不能慧眼识珠,我宋江一世豪杰也成了司空见惯的东家丘!

招文袋!宋江一怒之下,从惜惜被窝里爬起来就走,把这一劫给忘了。刘唐从梁山捎来的书信非同小可,那是灭九族的勾当!赶在这档口,宋江咬着牙掉头去抢。

果然树大招风!阎婆惜搜检宋江的招文袋,抖落了一个惊天内幕。在天子脚下长大的阎婆惜,见过世面——富贵险中求!大义灭亲出首告官,不如向“黑三”讨回奴家身体,再打劫这“一百两黄金”的贼赃,从此逍遥自在。贼喊捉贼,盗亦有道,阎婆惜有恃无恐,宋公明前倨后恭。面对阎婆惜开出的天价,哑巴吃黄连的宋江那是服服帖帖,实在没收梁山的百两黄金!“你若不信,限我三日,我将家私变卖一百两金子与你”,此番宋江连毁家纾难的心都有了。阎婆惜哪里肯信,“公人见钱,如蝇子见血”,她相信天下乌鸦一般黑,不容耽搁。阎婆惜造次了,宋江急火攻心,害了卿卿性命。

黄泥冈上的一段公案,被惜惜之死抹杀的干干净净。贤贤易色的宋江激情杀人也被附会成争风吃醋,“黑宋江”并未洗白。若干年后,心腹“黑厮”李逵颇有微词。

《能饮一杯无》

有时因为自惭形秽、因为难堪,对方条件的优越,会成为自己无法承受的负担,却又不得不每天面对;僵持日久,甚至会萌生杀人或者自杀的念头,无所谓鹿死谁手。义愤填膺的武大可能这样想过,也许对内人来说,这种感觉还不失为帷薄间最后的默契。

这种默契,不是横亘在夫妻中间的武二所能完全领会的。关于伤感的家丑,他有义薄云天的高见——“嫂嫂不仁”,微言大义。对于嫂嫂的暗恋,当时没放心上,后来烂在心里。

无法弥缝的破绽瞒不过偷窥者的贼眼,受伤的少妇哀怨、憔悴而又冷艳,老辣的王婆一剂“潘、驴、邓、小、闲”五味秘方,妙手回春。西门大官人在武二眼里是条走狗,在阳谷县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知县也让他三分。这厮奸佞,看上了武大家里,没闪瞎了狗眼,快跑断了狗腿。杨志卖刀没人识货,中介王婆接了大单,茶馆升级成会所,财大气粗,不愧是数一数二的男人。

艳遇疯传,有磁带电,最后传到武大短路了——舍我其谁!直捣黄龙的武大,被奸夫一脚踹回家——缠绵病榻。更缠绵的床第在隔壁——无病呻吟!不堪红杏出墙,老大又捅马蜂窝——向我行我素的当家主妇,亮出了“打虎英雄”的底牌。隔墙有耳的对手,先下手为强。颟顸的武大下场恐怖,却没有争取到一滴眼泪。

按照官方的统计口径,小潘的户口性质属于“贱籍”,一个士农工商之外的杂项。难能她不肯犯贱,回绝主人的非礼。可惜太有才华的主子恼羞成怒,幽默得将其指婚武大。小潘没脸没皮的从良了,掉价得不如一个妓女。潘金莲的形象从此开始在世面上裸奔,求一个良家妇女的好名声已不可得。“好一块羊肉,倒落进狗口里”,“捡漏”的武大遭人惦记。清河县的浮浪子弟不干了,浑水摸鱼,出名全靠舆论!大郎的不尽人意之处,不止于“三寸丁谷树皮”的皮相,还有他贩夫走卒的身价,注定了从清河县尾随而来的是非。

打虎英雄盛大归来,让这个白日见鬼的破落户扬眉吐气,也让心花怒放的潘金莲重拾“不枉了为人一世”的自信。仿佛我们听到了小潘的怦然心动,宛然一位腼腆的怀春少女邂逅了心上人,既得意忘形,又忐忑不安。私房的小潘除了为“叔叔”烧菜裁衣,也做不了什么,对一天到晚晃来晃去的武大视若无物。

云山雾罩的单相思难以隐忍,心上人近在咫尺却羞于启齿,连表白都要暧昧得装作不正经。相信潘金莲对武松说过的每一句话都经过百转愁肠的历练,七窍芳心的蕴藉,循循善诱,吐气如兰。纸里毕竟包不住火,那层教人心生羞恶的叔嫂名分燃烧殆尽,赤裸裸的潘金莲已不能自持。我与二郎私相授受,二郎即使受之有愧,也应该却之不恭罢,一片良苦用心作如是想。一个大雪纷飞的寂寥午后,心潮澎湃的阿莲像一块玲珑的望夫石,守在芦帘底下,等待一个男人的点化。

“一重帘外即天涯”,久违的武都头早退回家,武大还在冰天雪地里卖炊饼。害冷的孤男寡女挤到了墙角,墙角预热了一盆炭火。促膝长谈,推杯换盏,有气氛。心目中的高大英雄,眉宇轩昂,周旋中礼,有名将之风。“听说叔叔在外面沾花惹草,可有此事?”投石问路,奴是“窝边草”、“回头草”,没人在意。“市井流言,嫂嫂不必当真,武二清白!”一脸青涩,武二很拘谨。英雄下榻,还空缺红颜知己的半席之地,当年“红拂夜奔”了,“陈平盗嫂”了!白里透红的莲衫垂带褪,暗香浮动,又抛来媚眼,“怕你口是心非”。“嫂嫂不信,可问哥哥!”信誓旦旦,又绕到武大。

武二比武大还老实,低着头烤火,快把自己烤糊了。一张红酥手体贴地搭在武二肩头,移樽就教的莲儿自饮半杯,声情孟浪:“你若有心,吃我这半盏儿残酒”。够了!发疯的武二一顿臭骂,让凌乱的嫂嫂惊愕到抽搐。武二那厮扬长而去,交待武大:守住女人,少卖炊饼!

潦倒的婚姻摇摇欲坠,仿佛林冲在沧州草料场那所破败的草厅,这次第最难将息。剩余的光景春色撩人,满城飞絮。糜烂的往事经不起提携,焦头烂额,一发不可收拾。

《僧敲月下门》

在大宋逼仄的版图上,沦陷百年的蓟州在《水浒》中完璧归赵。世俗的蓟州民风乐善好施,僧道走街串巷,百姓各安生理。当地典狱长兼行刑队长杨雄,在家中设下水陆道场,央及沾亲带故的海阇梨主持法事,为尊夫人潘氏追荐前夫。岳丈潘屠户大肆张罗,早已断屠几日。

潘氏生在鹊桥相会的乞巧节,得名巧云,摇身于肥腻的屠夫之家,窈窕淑女,蝉蜕于尘秽。可惜命犯桃花,文君新寡,未亡人又作新妇。一个再醮之妇,冥冥之中又等来了属于自己的漫漫长夜。不堪回首的感觉,是那一场噩梦之后的失眠。前夫那个死鬼梦里常来,新婿杨雄,“一个月倒有二十来日当牢上宿”,落寞的新娘依旧独守空床。巧云有难言之隐,杨雄跟杀猪的老爹一样,身上有一种气味,从法场上带回来的气味!

梦回人静,月明窗虚。巡夜头陀的木鱼声回荡在远街近巷,虔诚得打点着每一颗需要安抚的灵魂。心悸的巧云伴着木鱼声,又懵懂入眠。歉疚的杨雄买了丫环迎儿,给娇妻压惊。屈指又逢前夫“周年”,懒于梳妆的巧云要行一场祈福法事。

这海阇梨原是“裴家绒线铺的小官人”,后来出家报恩寺,与巧云算是发小。在家家户户早晚三炷香的蓟州,出家很寻常。海阇梨的师父从潘公门下放下屠刀,“徒孙”海阇梨却过屠门而大嚼,拜潘公做“干爷”。

前夫的功德道场,旧雨重逢,恍如隔世。怀旧的潘巧云眉目传情,识趣的小和尚怜香惜玉。可怜夜半虚前席,体谅娘子曾经的夫妻一场,上门女婿杨雄远远的回避了。鬼话连篇的潘氏,又许了一场追荐先妣的“血盆心愿”,指日进庙。一双犀利的眼睛在暗处洞若观火,拼命三郎石秀是个“乖觉”的人,不禁感叹人心叵测!

石秀,在潘氏眼中就是个负气的棒槌。前日杨雄遭兵痞骚扰,路人石秀出头,暴打这帮扰民的“破落户”,大快人心。同是异乡人的杨雄,与石秀惺惺相惜,八拜结交,请到家中长住。石秀是个要强的后生,哪肯闲吃闲住,这杀猪宰羊都是撂下的营生,与告老的潘公重操旧业,招财进宝。有洁癖的潘氏对这满院的腥臊很不以为然,倒也相安无事。

今日有约,“干爷”潘公带着花枝招展的小姐、丫环莅临报恩寺。孝顺的海阇梨在山门外张望,一顶轿子抬着喜从天降的大施主,“干爷”、丫环跟着。风度翩翩的海师牵引着一干亲戚在偌大的报恩寺里穿花拂柳,打忏,证盟,超度,有条不紊。

东道海师“特地对付下这等有气力的好酒”,将一行人尽情灌醉。然后,海师拉着性情中的潘氏去见识“佛牙”。深邃的禅房里,这上劲的“贼秃”走火入魔,上下其手,乖张毒辣,把骚动的小娘子迎逢得渐入佳境、意犹未尽又乐不可支。肉麻的善男信女皆大欢喜,两情若是久长时,还要从长计议。深得此中三昧的潘氏灵机一动,“我家那人夜不着家,可来家中厮会。我教迎儿在后门烧炷晚香,就是那人当牢上宿的信号;你再寻一个打更的头陀作耳目,得了准信,你就从后门上楼;早五更,那木鱼一敲,你就回去当和尚。”可怜一对童男童女,一个烧香一个念佛,为人作嫁。

偷情在夜色的掩护下进行,但是爱上一个人,会像咳嗽一样难以隐瞒。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听闻这事的当天,杨雄在外面喝多了。“贱人、秃驴、秃驴、淫妇”,回家口无遮拦。心虚的潘氏暗自思量,“八成是被石秀那厮撞破了,看来不反咬一口,难脱干系”。杨雄酒扶残醉之际,娘子哭哭啼啼,煽起了枕头风,“石秀那厮轻薄……”。“招来一个挖墙脚的不成!”,“墙头草”杨雄清理门户——肉铺关张了。

告密的石秀落得里外不是人,卷了铺盖,离开潘府。拔去这眼中钉、肉中刺,一晌贪欢的师兄妹在深闺喁喁情话。

漆黑夜,打更头陀、夜游和尚,扒光,放血,横尸街头。一桩离奇的杀僧案挑衅者佛土蓟州,打理刑曹多年的杨雄看出端倪,又加深了一层挫败感。

“明天一起去庙里烧香!”,杨雄对潘氏照本宣科。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心酸的潘氏很无语。杨雄夫妇带着丫环去还愿,年老昏聩的岳丈留下看家。善哉!路途遥远,力主此行的石秀在乱葬岗等着,等着与潘氏对质。

健忘的潘氏碰到强势的石秀,顾左右而言他。石秀执意去揭那块剜掉心头肉的伤疤,给杨雄看,负心的潘氏无言以对。人证物证俱在,迎儿都招了,负罪的潘氏无所隐遁。五花大绑、一丝不挂的嫂夫人大喊“叔叔救我!”,还想抱佛脚,可是她忘了“叔叔”的为人。潘巧云落到杨雄的手里,死的会很难看,因为他的刀法。

刀光剑影里玉体横陈,三股红颜祸水至此流毒已尽。撒手尘寰妾去也,痴儿徒作饶舌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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