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6-1

柳依是本科同学中学习成绩最好的那么两三个人之一。本科毕业那会儿,她选择了保送本校研究生,而没有选择考更好的学校,多少让人有些意外。

当时我也幸运保研,而后在同学阿石的介绍下,去了深圳实习。

那是2008年的冬天,第一次来到那个寄托着无数热血青年梦想的改革前沿城市,我心里有些担忧,怕自己适应不了实习岗位。当给家里打电话时,父亲还担心我是不是被传销给骗了。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一到地方,同学阿石就带我去了住的地方。我被安排在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里居住,另外两个同事都是前辈,初次见面我叫他们大哥、大姐,他们噗嗤一笑:“怎么这么有江湖气息!”

当我收拾妥当,写完日记,躺着准备睡觉时,柳依发来了短信,她说她也要来深圳了,第二天的火车。这让我想起前些天在学校办理毕业的一些手续时,她就问过我为何去实习不叫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她给我发了许多信息,让我一时难以入睡。她说快毕业了情绪低落,出门在外老同学要多多照应,让我感到一丝窘迫。我回复她说“不开心让男朋友多安慰一下嘛!”,而后我才知道她跟男朋友分手了。一时间我也不知如何是好,鼓励了下她,问了她实习的单位,并祝她顺利。

第一天上班我去早了,公司九点半才上班,于是买了早餐和一份报纸,坐在榕树下边吃边看。深圳的冬季并不冷,温暖的阳光、浓浓的树荫、随处可闻的花香,偶尔一个角落里传来李羿慧《花开花落》的歌声,让这里的南国风情愈加浓厚。

但这只是短暂的闲暇,大街上人们行色匆匆、公交站旁人潮拥挤。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实习的经历是黑色的,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十点以后,我彻底沦为了一个画图的机器。这是一个完全讲求效率的地方,没有时间仔细斟酌,只需按照甲方、老板、项目负责人的意图画好图就行。图画得不好、任务完成得不合要求,就会遭到毫不留情的批评。老板当众训斥项目负责人,项目负责人随后又训斥我——压力、情绪一级一级地向下传递着。

到了元旦,我就决计要回学校了,逃离这炼狱一般的日子。

临走前,去了下同学古朴实习的地方,顺便把借给他的箱子拿回来。古朴跟柳依恰好在一个公司实习,他说柳依也会出来一起聚聚,这让我有点紧张。

古朴带我参观了他们的工作室、住的地方以及一些同来实习的室友。古朴讲到了柳依,说她很受欢迎,有个师兄很照顾她,常常叫她去住处一起做饭。我听来觉得有些古怪但也替她高兴。到了中午饭点,没见柳依出来,我就跟古朴吃了顿简餐返回了。

回去的列车上,柳依又发来信息,问我为什么回去没有叫她一起,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心想:“你不正实习得挺好的吗?应该乐不思蜀才对啊?”摇摇头一笑置之,在哐当哐当的列车中回到了校园。

6-2

回到学校,回到有古城沙、唐岩二位骚人的寝室,我重获自由。实习并非一无所获,我画图的效率提高了许多,看着毕业设计一堆要画的图也不再发愁。

度过了伤感的毕业季,步入研究生生涯,我便进入了最无拘无束的日子。

研一是在苦闷中开始的,并不是说我苦闷,而是因为古梦龙——他相守七年的女友跟他分手了,内心伤痛的他常在寝室自言自语:“哥心里苦啊!”把寝室笼罩在失恋的苦闷中。

于是大家常去KTV唱歌,来驱散苦闷。每逢寝室谁生日或者谁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甚至不用有什么特别的事只需振臂一呼,大家就会奔往KTV。

柳依经常加入唱歌活动,她性格活泼,能和大家打成一片;同时也很要强,学习上如此,唱歌也不逞多让。她是那种需要大家目光的人,唱歌时大家一定要认真听,如果一个个都三心二意她就会生气。据说她唱歌的名号早在深圳实习的时候就打响了。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大家唱完歌往往还一起吃个饭,在餐桌上几个室友你来我往地相互挖苦一番,也是件趣事。

人多的时候还要喝点酒,但我不能喝酒,于是少了许多趣味。我敢打赌他们乐于见到我酒后失态的样子,但我却一直清醒地看着他们觥筹交错、唇枪舌剑。

醉酒的状态,我只在毕业吃散伙饭的时候体验过,那滋味不好受,虽然自己突然变得健谈起来,但头昏脑胀、极度疲惫,地上哪怕有一滩稀泥也会躺下去。古城沙觉得醉态有利于体验当下,那时他正痴迷于一本书——《当下的力量》。

有一次,在聚餐的巨大嘈杂声中,柳依跟我说话,我听不清楚,凑近耳边说也没听清,结果她一生气地锤了我两拳,那力道简直不敢相信是这么一位柔弱的女生使出来的,即便过去了许久,想起她总会记起胳膊上那短暂的疼痛。

可以说拳头是她的必杀技,男生们会被她这轻锤于肩的两三拳弄得心掣神摇。加上那柔和顺耳的话音,会顿时让人感到她是一个人小鬼大、需要被爱护的小妹妹。不少同学曾暗自喜欢上他,古梦龙、刘川、张界都曾向她表达过爱慕之心,但这些事情我直到研究生毕业后才知道。

她习惯于男生们谈论她,若有人拿她开涮 ,她便会低头怒目而视,或者轻施粉拳,越是这样男生们越有兴致开她玩笑。她喜欢与男生们称兄道弟,与刘川一起吃粉、与修竹一起吃瓜、与醉酒的秦林挨肩搭背……

而我习惯于一个人独自行走,以至于在一次聚餐回去的路上,柳依从后面匆匆追上来,跟我并排着走,我都感到无所适从。

她说:“冲哥,研究生还有很长的时间,以后学习上多多关照啊!”

“哪里?我要向你多多学习才是!”我笑着回答。

“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呀!”她露出那愉悦的笑容,“冲哥,以后去图书馆叫上我哦!”

说罢,她匆匆走了回去,继续与后面的男生们谈天说地。

6-3

但我笨拙,我可以与古城沙、田少陵一起在校园毫无征兆地大声呼喊,毫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眼光;可以独辟蹊径,从满是荆棘、乱坟岗的山坡爬上山顶,但让我单独约女生去图书馆看书,真的很困难。这就像刚上大学时面对计算机课程,满是未知的恐惧。

但我又没办法忘掉柳依跟我说的话。当我与田少陵踢球时,她从树荫下路过,对正在捡球的我说:“踢球可以叫上我啊!”;当莫达开玩笑说:“冲哥你与其独自晃荡,不如约个妹子去公园走走,比如柳依——”时,她欣然地说:“可以啊!”;当大家再次开起我跟她的玩笑时,她选择了沉默不语……

这些场景在我脑海里堆积,让我心里时时感到不安。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你是欢乐的精灵,不然,大家怎会不厌其烦地逗乐你?

你弱小和无辜的样子,赢得了大家的关爱。

在众人的欢笑中,我学会了用犀利的语句来打击你,你嗔怪的神情让人心生怜惜。

但我不会逗乐,我无法始终如一地戏谑,当无所适从时,我便陷入沉默。

他们说你四处招摇、无法无天,你笑语反击。

但当我也被加入逗乐的行列时,你也沉默不语,仿佛等待着什么。

我惴惴不安、连连摇头——你的沉默不语让我心生内疚。

有次我在图书馆看书竟无意间碰到柳依,巨大的尴尬惊得我一时不知如何打招呼,潦草地说了几句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就窘迫地离开了图书馆。但急中出错,把学生卡给落下了,还是她发现并告诉了我。于是我又急匆匆地跑回图书馆,面对她更加感到无地自容,紧张地说了声“谢谢!”又走了。

对于柳依,那时我还是习惯于这样的场景:她在她导师的工作室里,与众多师兄弟、师姐妹们一边工作一边谈笑风生;我在实习公司的办公室里,独自写着散文。我们有不同的导师、不同的工作室,上课时坐在教室不同的区域,下课时与不同的人走在一起。

课堂上,她在讲台宣讲自己的作业,光芒万丈,可望不可及;聚餐时,她古灵精怪,如同一个亲近的小妹。可哪一种场景对我来说是真实的呢?我在夜跑中把这个问题想了又想。

但想到自己的状况,我瞬间坠入了现实中:“也许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渐渐地,我被矛盾的心理所折磨:去唱歌、去跑步、去游泳,或者去隔壁学校或者更远一点的学校独自游走,但都没有用。

夏天炎热的午间,我从食堂吃完饭,拿着一杯可乐坐在树荫下,看着操场上运动的人群,他们打球、她们跳舞,他们做着各种有意思的事情,然后感到这一切与我无关。

但夜晚的梦中,我骑自行车走了远很远,当我艰难地把自行车推上陡长的草坡、汗流浃背时,路过的人们只是淡然地望着,没有惊奇也没有沮丧,让我顿然觉得:我也只是在进行一场与他们无关的人生苦旅。

6-4

我与柳依见面的机会挺多,课堂上远远地看见,聚会、唱歌时就近来眼前。但单独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印象中就那么五次,除了第一次尴尬的图书馆遇见外,还有四次。

第二次单独见面是领准考证。当时报考英语六级,准考证下来后,柳依通知我到她那里去拿。那天,我加完班回到校园,已是晚上。我在办公楼下的路口等她,心里有一丝紧张。她背着一个书包下来,一路小跑到我面前,从包里翻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然后翻开笔记本,把夹在里面的准考证拿出来递给我。

“谢谢!”我说道。

“老同学了,客气什么?”她笑道。

我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正想着说点什么,她马上又说道:“那我走啦!考试加油哦!”然后匆匆地跑回了办公室。

“好的,你也加油!”我站在路口看着她快速远去的背影。

自那以后,她疾走的背影成为了我对她的深刻印象之一。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第三次单独见面是在研二上学期末,她参加一次设计竞赛,由于时间紧迫,已经熬了好几天夜的她仍然没有完成,于是叫我帮忙。那时我刚结束实习工作,比较清闲,加上之前我因为怕忙不过来拒绝过她和陈沫一次,于是答应了。

当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她热闹的工作室时,她非常高兴,虽然已经晚上十点,并且连续奋战了一星期,但到洗手间抹了一把脸后,她又精神抖擞地投入工作,给我介绍设计情况,告诉我需要完成的任务。

这是大学以来我们第一次合作做设计,回想这种通宵赶图的日子,恍如隔世。

赶图期间,我见识了她的执着坚定和刻苦,对于作品总是精益求精,不辞辛劳地思考和修改;对于队友也是关照有加,宁愿自己多辛苦一点,也要叫我去休息。

经过了两天两夜的奋斗,终于如期完成了竞赛作品。当见到蓬头垢面的她脸上洋溢着笑容时,我忘记了长时间呆在这里会引起众人议论的担忧,心里深深地感叹:“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女生啊!”

我们在楼道里简单聊了下就分开了,只记得她说:“辛苦了!去休息吧!赶快去休息!”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6-5

第四次单独见面是送她回宿舍。那是研二的夏夜,几个本科同学围坐在草地上,聊着毕业后的打算,大家对现在有些恋恋不舍,说了很多伤感的话。

回宿舍时,大家建议我去送柳依,这对我来说是个殊荣,也是一次机会和挑战,因为那时我已经满脑子里是她,也是满心内疚。

一路上灯火昏黄,凉风阵阵,周围安静得只听到脚步声。

她跟我说有个师兄经常叫她去他办公室帮忙做项目,她有些困扰,我知道她想听听我的看法。我跟她说:“办公室有其他人在可以去,但只有你和他两人那还是不要去的好。”

“哦!那我不去吧!”她淡淡地回道。

当时我心里很想说:“柳依,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把这么长时间以来藏在内心的话全部说出来。

但我还是没有勇气,只是赞美了一下她:“我们的柳依还是很有魅力的!”

“哪有?”她脸上浮现出嗔怪的表情。

“有啊!”我回道,“你看,我不知听了多少同学说你很优秀!”

“冲哥你才是优秀啊!”……

就这样在互赞中结束了这次护送,我又看到了她那疾走远去的背影。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分别的路口,你又在疾走,匆匆忙忙,仿佛后面有无数追兵

快速远去的背影让我不知所措,只站在路口默默地看着

我不知道如何与你交谈,支支吾吾、高谈阔论,却把最真的话埋入心底

因此,在你面前我永远感受着自己的卑微。

多少次想在分别的路口叫住你,可我欲言又止

望着你疾去的背影,我孤立无助,任凭心中的内疚不断生长

第五次单独遇见是在研三上学期,天气转凉的中秋时节。那时毕业更加临近,大家已经开始忙着论文开题。

学校发生了一起研究生跳楼自杀的事件,这个跳楼的人正是柳依中学要好的同学。这对她冲击很大,那段时间,她心绪不宁,回家休息了好几天。

回到学校后,大家都安慰她,叫她别单独走夜路,不要一个人待在寝室。

有天晚上,刚下过一阵雨,狂风大作,我照旧去操场跑步:先去篮球场边的铁架旁做下拉伸,然后沿着跑道快跑几圈,最后在草地上走走。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当我从灯火辉煌的草地上返回,在操场边一个昏暗的雨篷里竟然碰到了柳依。能在这儿碰到她,是我在许多次夜跑中幻想过的场景。她穿着短袖,带着伞,蹲在一个角落里,显得楚楚可怜。

我连忙喊了她:“柳依?你怎在这里?”

“我想一个人静静!”她仍蹲在那里,手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胡乱地划着。

“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啊!这里黑灯瞎火的,不害怕吗?”我也蹲了下来。

“我怕!但我也想在这里默默地送送我同学,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说着说着她的话音就有些哽咽。

我不知如何是好,小心翼翼地轻轻拍了下她肩膀:“没事吧?不要难过,相信你同学在那个世界过得比这里开心!”

良久,她抬起深埋于双臂间的头,呼了口气:“嗯,没事!谢谢你,冲哥!”

“老同学何必客气!”这样的时刻我巴不得再久一点,但同学的情义让我说出了这句话,“要不我送你回宿舍吧!”。

“我不要回寝室!沫沫和小霞都出去了,回去也是一个人!”她说道,“要不把大伙儿叫出来聚聚吧!”

“行啊!”于是我拨打了莫达的电话。

莫达走来,我示意他把外套脱下来给柳依披上……

6-6

我曾有过一次约柳依吃饭的经历,那是在“狐朋狗友”的怂恿下。那时唐诚和刘三木入住,寝室居住人数达到了顶峰时期,大家一起踢实况、游泳、唱歌、吃大餐、搞卧谈会,度过了一段欢乐的时光。唐诚是莫达的中学同学,绰号狗爷;刘三木是我的中学同学,绰号狐裘,因此我称他俩为“狐朋狗友”。

那次,我记不清是什么原因,好像是柳依帮我办理了一个学校的手续,唐诚和刘三木便一唱一和,撺掇我去请柳依吃饭:“人家都帮了这么大的忙,不请吃饭感谢下,太说不过去了!”。我的确也想去尝试一下。

但我太笨拙了,那是第一次邀请女生吃饭,打电话时紧张,脸发烫,话说得很生硬,她稍有推辞我就放弃了。

也许,自从我去帮她赶设计图后,大家就已经感觉到我对柳依的倾心了。之后,每逢大家聚在一起,莫达总会开玩笑:“冲哥,你孤身一人,柳依呢也四处乱窜,不如你俩凑一块儿吧!”听到这话,我心如锥刺,巨大的矛盾在心里涌起,只是苦笑着摇摇头。

但是这些话还是被陆续说起,那时我觉得我很幸福,也很不幸。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我想是这风,这呼呼刮起的微冷的风,传递着渴望的声音。

一切都没有准备好,我还没有想好该说的话,我的眼睛还未摆脱昨夜无眠的困倦,但风已经吹起。

这是崭新的一天,我要做好打算,我当振奋精神投入工作之中,可为什么我只愿静静地听那风声?

繁华的路上车来车往,玉兰花也开了,人们匆匆忙忙地走。

公园里,人群散去,我独自徘徊。

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玉兰落下洁白的花瓣,小巷里呼声悠悠,那境地,仿佛在说:“为你,我已等待了许久!

直到有一次,我请大家吃饭,酒过三巡,莫达突然间认真地撮合起我和柳依,他列举了种种我们合适的条件,末了问我:“冲哥,你觉得柳依怎么样?”

“好,很好啊!”我在心里一万遍这么回答,但内心翻江倒海,说不出话。他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提醒我抓住这次机会,众人的眼睛也直直地盯着我,柳依沉默地低下了头。我紧张得有些发抖,不住地摇头,心里满是绝望。

见此情状,莫达不再为难我,叫了一下服务员上菜,岔开了这个话题。

回去的路上,我有一个强烈的念头,想单独找柳依谈谈,把自己的状况和所思所想都告诉她,但还是被自己强压了下去。

俩骚人打电话(俩骚人打电话 乐蒙你)

毕业进一步临近,当我从田少陵口中得知柳依要去沿海地区发展的消息时,我一下子坠入到了地狱般的黑暗中,内心感到一阵隐痛。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不知道我竟如此害怕她离去! 那种内心的痛苦,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

我顿然明白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所有思绪、所有内疚,都指向一个人——那就是她,她的离去将抽空一切,让那些游走和写诗的日子瞬间失去意义。

一时间,我更加疯狂地游走,拿着一瓶矿泉水或饮料不停地喝,忍受着清醒的痛苦。

我似乎再也不能控制住心中久藏的情感,它们就像即将煮沸的水,就要冲开盖子,逃逸出去。

本文链接:https://www.zhantian9.com/207986.html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2000000@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

发表回复

您的电子邮箱地址不会被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