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房夏巴的徒步旅行日记

一。

少年人略显青涩,人至中年则过于持重,相对来说青年人最喜爱自由,一颗年轻的心灵会永远渴望向远方河山出发。

旅行是个体力活,既要能承受长途跋涉所带来的身体与思维的双重疲惫,也要应酬旅途中种种意外。

倘若经得住两者的考验,旅行会变成一件如同飞鸟遨游天际那般畅快的事。

十二月四日,晴,宜:徒步旅行。

今天清晨,我很早起床,背上装了一大瓶矿泉水的背包,很快买了早餐,然后去公交站等首班车。

城市在清晨慢慢苏醒,公交车上人并不多,我独自从车窗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城市。

公交车行过一片水杉林,便出了郊区,接着转弯进入一洼长满芦苇的湿地,这时远方开始显现浅墨色的山影。

在湿地的尽头无尽的湖水显现出来,公路沿着湖畔笔直向前。

我在终点站陶公村下车,沿着陶公路一直向前走,过了傍湖而居的陶公村,便到了我今天的目的地——东钱湖。

二。

陶公路直挺挺地从湖中心穿过,将湖分成两半,路的两侧并排伫立着清秀的香樟,香樟的外围缓缓向下的草坪坡地上以另一种排列方式生长着一行垂柳。

湖畔有供行人休憩的木椅,在湖与路的边缘镶嵌了一行石头以阻止雨水与湖水对公路的侵蚀。

这时只有零星的游人在这条路上漫步,古村和湖畔逐渐被我甩在身后。

上午的阳光使湖面上空雾蒙蒙的,湖上有渔民正在赶水,水鸟在周围盘旋似乎要趁机捕食。

走过一尊水上观音像,湖心的霞屿禅寺映入眼帘。

再向前走,过一座桥便到了湖对岸的山脚,我在山脚的广场稍作休息,折身向西,向二灵禅寺进发。

此时的湖面上空已经变得明朗,清冽湖水无休止的拍打着湖岸,另一侧的群山也是一派秋日风光。

野生的板栗与松球自然脱落于路旁,水杉的青黄色树冠点缀着锈红,楝树光秃秃的结满了楝子,粗壮的榕树,叶子在秋风中裹上一层薄蜡。

太阳已过正南,我距离禅寺尚有一段距离,我突然想到早上路过的陶公村,便反身回去了。

三。

我去过一些地方,见过一些奇特的风景,但一向对安于一隅傍水而居的村落情有独钟。

陶公村坐落于伏牛山畔,居民多以捕鱼为生。

“门前系船水拍墙,家家枕着涛声睡”,这便是当年渔家生活的写照。

我走过一座石桥,便真真切切的走进了白墙黑瓦中,仿佛置身古时,一切的一切都是古式,石砌的亭台院落,朱漆木质窗棂,棕色的陶器瓦罐,锈迹斑斑的门牌。

街道曲曲折折,一向方向感很强的我,也感觉如同进了迷宫,于是索性放弃了方向,随心漫步。

古村虽然狭窄,最窄的街道仅允许两人并排走,但一切井井有条,所有的道路皆铺着一层石板,设有供人休息的石凳,随处可见绿植花卉,在一些小小的广场,晾晒着干虾,腊肉,鱼干,橘皮。

四。

我被一阵阵刨木的声音吸引,循声走到一位木匠的家中,他只顾专心的打磨着一把木盆的盆壁,一旁卧着的一只老狗,看到我这位不速之客,随意的晃动了两下尾巴以示欢迎后,便把头扭向另一边了。

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又回到街上漫步。

此时的阳光充满了悠闲的气息,我偶然看到墙上有古村寻宝指示标,便随标识向前走,标识的终点是一座胡同,一侧是白色墙壁,一侧是红砖矮墙。

阳光漫过矮墙把白色的墙壁切割成两半,我穿过胡同的尽头走进一座没有院墙的庭院,庭院与湖水接轨,远方的青山在阳光中愈发清秀。

在院子一角,一对年老的夫妇——说是老渔民更准确,丈夫在停泊的渔船上清洗湖螺,妻子在岸边进行最后一次筛选。

算来美景只如斯,唯许情相知,寻常风月,等闲谈笑,称意即相宜。

太阳已沉入西山,我的徒步旅行也到了尾声。

远方的树,抚过的风,仍是旧时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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