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梦想的诗和远方,匆匆忙忙到了却是成年人的辛酸

我上八年级时第一次走出故乡,从此以后的暑假,我都会断断续续地去一些地方,也因此上学不再是我所有的生活,课本不再承载我所有的思考。

2014年时候,我乘车到内蒙古去,在戈壁滩上遇到了黄河,黄河从两座刀削般的山间流过,两面山体呈棕红色,长年累月的风沙将其洗礼的粗犷而斑驳,车子从山脚绕行,此处的河水由于流速放缓,清澈了许多,阳光下,河面波光翳翳,飞鸟在山腰的凹陷处做巢。

一年后再路过此处,山顶架起了一座桥,穿过黄河不必再绕行,车子行驶在高桥上,只能看到两端的桥梁和扇骨状的铁锁。

我很喜欢这个荒凉地方,甚至产生了定居于此的想法,非常不切实际,不过它确实实实在在的产生了,在路过的两次短暂时间,甚至都想象出了我居住在这个地方每天的生活。

当然,我喜欢的生活方式和地域不止一个。

远方群山清秀,蒸腾的水汽充塞在空气里,山脚伫立着一排排乡土特色的居房,近处是墨绿色的田野,一条河流曲曲折折,在阳光下欢快的流淌,几辆汽车行驶在与河流平行着的公路上,金灿灿的阳光薄膜般附着在瞳孔上。

这种安静的生活,是我常向往的,这样的地域我也曾路过。

一只鸟儿撞在车窗上,或者说车窗撞到了一只鸟儿,鸟儿飞行的速度,与车迎面而来的速度所产生动量在相遇的一瞬间全部施加给鸟儿,于是它失去了生命,随后行驶中的汽车产生的气流与这具尸体自身重力相互抗衡,所有的冲撞最后指在一个方向——路边,于是这具尸体永远的被丢在路边了,混合着血浆粘在车窗上的羽毛呈绽放的姿态,把匹面的阳光解析成光谱。

这种车祸,我曾遇到过两次,虽然很小,却令我怵目惊心。

当汽车驶进一处平缓的山坡,低垂的云朵与影子漫自游走,此处鲜有人影,山谷的清凉与太阳辐射出的温暖相拥,出生的山谷风,昼夜交替,如同一条往复流动的透明大河,此时的风中漫山的芭茅花都朝一个方向倾倒,像被大风压制下的海面上翻涌向岸边的丝线。

这样的地方,最使我心胸舒展,这里天空自由到极致,也空旷到无处着手。

当我第一次坐上轮船,在我的日落,也是另一半人的黎明,穿越琼州海峡。

地平线一点点消失了,夜幕很快降临,我坐在轮船的第三层,玻璃把光与暗隔开,以窗外黑色为背景,玻璃上映出船厅内热闹的景象,甲板上三五成群乘凉的人,巨型的锚钩安静躺着,偶然有相遇的轮船,他们相互鸣笛示意,海面上的灯塔,平缓的明灭。

我在从鞍山回来已是夕阳衔山,静静地走着,到了灵山村的边缘,路过一条河,河水不舍须臾的奔腾,我望着不断消逝的河水和断裂的阳光,第一次产生匆匆感。

我心狭隘,故有远方,

我心辽阔,无远方可言。

我行过无尽的路,

壮丽与安详的风景后,

仍旧是长途漫漫与身心疲惫;

我静坐下来思考为何,

不经意翻开书的第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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