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是乔杉和莫丹相恋14年的纪念日。
莫丹发文:“乔先生查到了2007年11月23日那晚的月亮,距离那天过去了5114天”。
言语间满是甜蜜,但是,时间拉回到14年前,却是另外一副画面。
在北京的一个夜市摊前,一个女生卖力地吆喝着:“项链、毛衣链,10块钱一条,15块钱两条。”
她的旁边站着一个胖胖的男生,几次想张开嘴帮忙叫卖,但是,最终却一句都没喊出来。
女生知道他为难,转头安慰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男生果断摇头:“我就在这里陪你!”
这两个人就是莫丹和乔杉。
那时候的乔杉还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演员,每天只能赚80块钱
为了补贴两个人的生活,莫丹下了班就去夜市摆摊,以此支撑乔杉的梦想。
也正是因为她不计回报的付出,才有了乔杉后来的大红大紫。
2007年夏天,19岁的莫丹在机缘巧合下和乔杉做起了“临时搭档”。
当时乔杉刚从中戏毕业一年,虽然隔壁班的唐嫣、童瑶、白百何都有了很好的发展
但是这些都与乔杉无关。
他只是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话剧演员”。
初见时,莫丹对他的印象并不好,浑身上下肉嘟嘟的,一笑起来眼都没了。
“演员怎么还能长得这么难看?”
奈何自己只是个小透明,也没什么换搭档的权利。
“凑合着演吧!”莫丹跟自己说着。
但是,她没想到,对方却对自己“芳心暗许”。
演完话剧后,乔杉就像赶不走的苍蝇,围着她打转
莫丹去哪,他就去哪,莫丹回家,他就陪她挤公交。
有一次,莫丹坐公交车回家,乔杉拉着朋友厚着脸皮跟来了。
在车上,莫丹故意不搭理他。
乔杉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就绘声绘色得跟朋友讲起了笑话。
莫丹也觉得好笑,但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俘获呢?她硬是忍着内心的笑意把头别了过去。
反倒坐在旁边的一个小姑娘笑得“咯咯”的。
就这样,持续了三四个月后,莫丹答应了乔杉的追求。
那时候的乔杉依然很穷。
他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赶通州的第一班地铁,然后再转大巴
兜兜转转在京郊的各个村子里演出。
村里的人哪懂什么“艺术”,实在闲得无聊才会去看两眼。
有时候下面的观众只有一个小孩,还有一只鹅。
乔杉后来说:“那只鹅走来走去,特别活跃,让他感受到一种肯定。”
即使如此,忙了一天下来的乔杉也只能拿到80块钱的薪酬,交完房租后都没什么钱吃饭。
没钱成了莫丹和乔杉的生活常态,偶尔吃个麻辣烫都要数着串,生怕吃多了付不起钱。
实在揭不开锅的时候,莫丹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决定效仿母亲,在北京的夜市摆地摊。
比价、进货、找摊位,几经波折,莫丹的摊子终于支起来了。
每天下班后,莫丹都会马不停蹄地跑到夜市摆摊
生意好的时候,一天能赚到100多块钱,这对她而言,已经算是一笔“巨款”了。
有一天,乔杉提早收工,在马路上撞见了莫丹。
她正在卖力地叫喊着“项链、毛衣链、10元一条。”她的双手冻得通红,带的水杯里的水都冻成了冰块。
乔杉看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跑过去想要帮忙
但是努力喊了几次,那句叫卖的话,始终没喊出口。
莫丹看到他的窘境,也不恼,反而贴心地说道:“你先回去吧。”
岂料,乔杉固执地说道:“我不,我陪着你。”
当天晚上,莫丹赚到了100块钱,她开心得不行。
乔杉说“你今晚那么辛苦,请你吃点好吃的吧,土豆牛肉盖饭怎么样?”
莫丹一听,心里的小算盘开始打起来了,一份盖饭23块钱,两个人就是46元,那也太贵了!
算到这里,她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我们现在还没钱,随便吃点就行了。”
在她的坚持下,两个人最后去吃了6元一份的蛋炒饭。
虽然很简单,但是在“有情饮水饱”的莫丹眼里,这已经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就在两个人“相依为命”地在他乡“漂”着时,一个晴天霹雳接踵而来。
2008年,乔杉的父亲因为意外去世了。
乔杉听到消息,整个人都懵了,他立马往家赶,但还是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
他陷入了无比的沮丧,他不知道自己在北京漂了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乔杉脑子里闪过了放弃的念头,他想在家里陪陪伤心欲绝的母亲。
听到这个决定时,莫丹没有说太多,只是肯定地说了一句:“你在哪,我就在哪!”
但就在这时,剧团那边来了电话:“你快回来,有个角色需要试戏。”
乔杉一听,刚刚坚定下来的心又开始摇摆不定。
母亲见状,劝他说:“你回去吧,工作要紧。”
于是,父亲的头七还没到,乔杉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北京,他以为自己事业的春天就要来了!
可是,上天又跟他开了个玩笑。
是有角色不假,但只是一个没两句台词的小龙套。
为了这个“小角色”,乔杉连父亲的头七都没能参加,他绝望至极,终日借酒浇愁。
莫丹看到乔杉这样,于心不忍,劝说道:“总会有办法的!”
不甘心的乔杉决定破釜沉舟一把
他轮番给中戏的学长、同学打电话,邀请他们来“通州”吃饭,想要借此获得一点机会。
乔杉心里盘算着:“请上四五个人,一瓶啤酒在通州也就三块钱,再加几个菜,花上几百块钱换个机会值了!”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朋友还带来了蹭饭的朋友
吃饭的队伍一下子扩大了一倍,预算严重超支了。
眼看着没法收场,莫丹看出了乔杉的窘境,她悄悄地给他说:“没事,我这里还有钱。”
酒过三巡,乔杉直言,请求帮忙介绍资源,哪怕指出一点方向也行。
却不曾想,“吃人嘴短”的朋友们不仅没帮上忙,反而一个劲地劝他离开这个行业。
“你长相不行,一开始就不该入这个行!你们说是不是?”朋友起哄道。
莫丹听此,顿时感觉不妙,她抬头一看,乔杉抿着嘴,头都快低到了“桌子底下”。
好不容易熬到了饭局结束,莫丹拉着他去河边溜达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走着,怀揣着心事。
半饷后,乔杉低声地问:“我是不是真的不行啊?”
莫丹非常坚定地说:“就算所有的人都否定你,在我心里,你都是最棒的!”
说完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试图给他力量。
苍凉的北京夜色里,两个追梦的北漂人相互温暖着
他们在心里偷偷勾勒着未来蓝图,哪怕现在看来仍然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但是,这一切在莫丹的父母眼里却是“浪费日子”,不出意外,他们一致投了反对票。
母亲非常不理解:“你到底看上他哪里了?”
莫丹很认真地说:“我就是觉得他好,说不出的好。”
母亲觉得她“鬼迷心窍”:“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后悔”的这一天还没到来,乔杉就等来了他的机会。
2010年,《爱笑会议室》开始招募演员,发起人刚好是乔杉的学长。
他找到乔杉:“你愿不愿意加入?”
看着眼前得之不易的机会,乔杉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为了让节目有更高的曝光度,乔杉牟足了劲头,终于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本以为“柳暗花明又一村”时,意外又来了。
随着节目的大火,节目组也得意忘形
他们把新演员、老演员分成了两批,让他们相互竞争,犹如“狗啃骨头”。
这让乔杉断然无法接受,他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失去工作后,乔杉再次回到没有收入的状态,他整天意志消沉,想着过往的种种。
看不下去的莫丹试图劝说他,却被挡在了门口。
“我们分手吧,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乔杉说。
“你个死胖子,我不会跟你分手的!”莫丹哭着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此刻说什么都苍白无力,她只能静静地陪着他。
那一夜,隔着那道门,她守了他一夜。
莫丹尝试着给戴军打电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求求你,帮忙劝劝他吧!”
同样都是《爱笑会议室》的同事,戴军对他的能力非常认可,很痛快地就答应了。
他将乔杉在《爱笑》里的片段下载下来,四处推荐他
在活动时也不忘带着他,增加他的曝光度。
至此,乔杉事业上的春天才慢慢到来。
2013年6月,乔杉出演了大鹏的《屌丝男士》,慢慢积累了自己的名气。
那一年,他们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一套“loft公寓”
在那个不足百十平方的地方,莫丹嫁给了他。
婚后,莫丹当起了贤妻良母,将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她知道乔杉一直对父母心存愧疚,尤其是父亲的头七都没能出席。
莫丹向乔杉提议,给婆婆在老家买套房子。
乔杉说:“现在经济太紧张了,可以稍微晚点再买,再说了,我丈母娘前段时间不也唠叨家里的房子总是反潮吗?”
莫丹好像下定决心一样:“现在就买吧,我算了算,我们的钱刚好够。”
在她的坚持下,他们在哈尔滨为婆婆买了新房。
付完首付后,两个人只剩下80块钱,靠着这些钱,莫丹硬是熬了一个星期。
第二年,莫丹生下了两个人的女儿“垛垛”。
垛垛是早产,还没到9个月的时候,莫丹突然出现破水,而乔杉正在外面拍戏。
她冷静地拿起待产包就往医院去。
医院说:“现在只是有分娩的迹象,但是还可以再坚持几天,撑到九个月的话,可能就不用进保温箱了。”
莫丹一听,果断选择再撑几天。
于是,整整四天的时间,莫丹都躺在床上靠着呼吸机、胎心监护器度日。
第五天的时候,女儿出生,乔杉才终于从外地“路过”
待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就忙着奔赴下一个通告了。
包括后来女儿满月、百天,乔杉都是风风火火地来,停留片刻就走了。
引得莫丹直接说道:“你这是来喝喜酒的吗?”
虽然心里有些委屈,但是莫丹并没有责怪他。
熬过了那么多艰难的时光才有了如今的“忙碌”,她知道他的不易,怎么还忍心去责怪他呢?
乔杉也知道愧对妻子,可是这个工作性质如此,他没有选择的机会
只能更加拼命地赚钱,给妻子丰富的物质基础。
而莫丹则将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家里,她会给乔杉分享孩子每个成长的细节。
“今天垛垛能抬头了!”、“今天,垛垛能翻身了!”、“今天,垛垛会叫爸爸了!”
每当逢年过节,父母生日等,莫丹都不忘了给两边的老人准备礼物。
有一次,婆婆生日。莫丹精心地选了一条项链让乔杉带给婆婆。
看见礼物时,婆婆开心不已,但是仍然不忘嗔怪:“你们太乱花钱了。”
乔杉给她戴上后,她又迫不及待地给莫丹开视频:“宝贝!”
婆婆在视频里叫她“宝贝”。
“你看看你,又给我买东西了,我都戴不完。”婆婆言语间满是开心。
“妈,这是我们专门为您选的,您开心比什么都重要。”莫丹哄着婆婆。
婆媳两个人在视频里聊着家常,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挂了电话,婆婆不断地感叹道:“丹丹是个好儿媳妇,打着灯笼都难找。”
乔杉在一旁应和着,心里已经偷偷乐开了花。
2018年,莫丹又生下了两个人的第二个女儿
这一次,乔杉早早地推掉通告,陪在她的身边,弥补了之前的遗憾。
没过多久,夫妻同框,一起现身综艺《哎呀好身材》。
乔杉忙碌归来后,莫丹正准备做饭,不会做家务的乔杉则在一旁陪着她
他乖戾地坐在她后面摘菜,还不忘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
一度萌哭无数网友:“这也太甜了。”、“我也想要个这样的老公。”
但是,只有乔杉知道,比起妻子所做的一切,他做得还远远不够。
2020年,他为岳父母在绍兴老家买了一套房子,也算弥补了当时的遗憾。
莫丹高兴地发文:“和他一起在北京努力活着,他给我爸妈安了个新家。”
虽然这套房子迟来了很久,但是,莫丹仍然觉得很满足。
在节目里,主持人问莫丹:“他送过最让你感动的礼物是什么?”
有人以为她会说,“名牌包”、“豪车”、“豪宅”。
但她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是糖葫芦”
莫丹始终记得,那年冬天,她赶着去看他的话剧
却在出了地铁口的瞬间,看见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个糖葫芦
“媳妇你冷不冷?吃个糖葫芦吧!”
那一瞬间,周遭的冰冷仿佛不复存在,莫丹的心里洋溢着暖流。
虽然现在生活条件有了质的飞跃,但是,对于莫丹而言,一切都比不过当年的那支糖葫芦。
这大概才是爱情最真实的样子,没有轰轰烈烈,但却百转千回。
于他人而言,莫丹不过是乔杉的妻子,但对于乔杉来说,她却是无可替代,一路坎坷多风雨,是她一直用稚嫩的肩膀撑起了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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